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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边捡个女仵作全局

乐惜音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不过,三法司?是那个裴青天管的衙门?”陆婶这时才反应过来,县里的说书先生总会讲关于裴青天的故事,她就算没见过,也是听过的。裴青天?苏昭愣怔了一瞬,没想到裴淮之在民间还有这个称号。不过,既然裴淮之的名头这么好用,她就不客气了。思及此,苏昭连连点头,“对,就是他,郡王爷很赏识我的能力,想让我帮他做事,一个月……十两银子呢!”“我滴乖乖,十两?”陆婶惊叹一声,要知道,他们农家人一年也挣不到十两。不会是什么不好的事情吧?陆婶眼底划过一抹担忧,她一把抓住苏昭的手,有些紧张,“阿昭,那个王爷不会逼你做什么坏事了吧?婶子和你讲啊,赚钱的方法有很多,咱可不能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啊……”苏昭感觉到陆婶抓着自己的那双手都有些颤抖,到嘴边的话蓦地顿住。若...

主角:裴淮之顾恒   更新:2025-03-05 12:3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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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裴淮之顾恒的其他类型小说《河边捡个女仵作全局》,由网络作家“乐惜音”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不过,三法司?是那个裴青天管的衙门?”陆婶这时才反应过来,县里的说书先生总会讲关于裴青天的故事,她就算没见过,也是听过的。裴青天?苏昭愣怔了一瞬,没想到裴淮之在民间还有这个称号。不过,既然裴淮之的名头这么好用,她就不客气了。思及此,苏昭连连点头,“对,就是他,郡王爷很赏识我的能力,想让我帮他做事,一个月……十两银子呢!”“我滴乖乖,十两?”陆婶惊叹一声,要知道,他们农家人一年也挣不到十两。不会是什么不好的事情吧?陆婶眼底划过一抹担忧,她一把抓住苏昭的手,有些紧张,“阿昭,那个王爷不会逼你做什么坏事了吧?婶子和你讲啊,赚钱的方法有很多,咱可不能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啊……”苏昭感觉到陆婶抓着自己的那双手都有些颤抖,到嘴边的话蓦地顿住。若...

《河边捡个女仵作全局》精彩片段


“不过,三法司?是那个裴青天管的衙门?”陆婶这时才反应过来,县里的说书先生总会讲关于裴青天的故事,她就算没见过,也是听过的。

裴青天?

苏昭愣怔了一瞬,没想到裴淮之在民间还有这个称号。

不过,既然裴淮之的名头这么好用,她就不客气了。

思及此,苏昭连连点头,“对,就是他,郡王爷很赏识我的能力,想让我帮他做事,一个月……十两银子呢!”

“我滴乖乖,十两?”陆婶惊叹一声,要知道,他们农家人一年也挣不到十两。

不会是什么不好的事情吧?

陆婶眼底划过一抹担忧,她一把抓住苏昭的手,有些紧张,“阿昭,那个王爷不会逼你做什么坏事了吧?婶子和你讲啊,赚钱的方法有很多,咱可不能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啊……”

苏昭感觉到陆婶抓着自己的那双手都有些颤抖,到嘴边的话蓦地顿住。

若是自己把要做仵作的事告诉婶子,婶子应该就不会放自己走了吧?

要知道,这个时候的人对仵作可是忌讳得很。

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等她稳定下来再说吧。

想到这,苏昭心中轻叹一声,“婶子放心,他们看中的是我爹这一手医术,不是什么不好的事。”

“那,那也不至于一个月十两银子吧……”陆婶还有些犹豫。

苏昭睁着眼睛说瞎话,“哎呀,那些大人物的心思,哪是我们这种小人物摸得透的?”

见陆婶还要再说什么,苏昭赶紧接过了话茬,“唉,婶子,远舟哥是不是在京城的国子监做贡生?”

陆婶愣了一下,点点头,“可不嘛,都已经一年多未回家,也不知道他怎么样……”

“那不是正好?”苏昭拍了拍陆婶的手,“婶子赶紧去看看有没有要给远舟哥带的东西,或者是信什么的,等我入了京城,就给他送去。”

陆婶这才恍然大悟,狠狠一拍大腿,“对啊!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来不及高兴,陆婶赶紧转身就要往回走,“阿昭你等等婶子,婶子这就回来!”

“婶子别急,我还要去山上看看我爹和我娘。”苏昭远远的喊了一声,却只抓住了陆婶身影的一角。

也不知道她听到了没有。

无奈的摇摇头,苏昭转头看了看空荡荡的柜子,眸色又是一沉。

那些人找不到东西,说不定还会找到她身上。

现在看来,自己跟着裴淮之上京城是一件多么明智的事。

又包吃包住,还发工钱,最主要的是,还能保证自己的安全!

啧啧,我真是太明智了!

苏昭忍不住为夸了自己一句,然后三两下将东西回归原位,然后将事先准备好的香,酒还有祭祀用的东西用小筐装起来,和青玄打了声招呼之后,便上了山。

庆安县在南越国的北部,杨柳村依山傍水,是个山清水秀的好地方。

苏家的位置靠近大山,基本没有什么人经过,苏昭深一脚浅一脚的朝着山上葬着苏父苏母的位置走去,夏日的风带着些许热意,没一会儿,苏昭的额头便冒出了点点汗水。

好一会儿,苏昭才看到立在不远处的两个小土包。

这身体实在是太虚了,等以后有钱了,一定要好好补一补。

如是想着,苏昭已经将祭品摆在了坟前。

“爹,娘……我可以这么叫你们吧……”苏昭跪坐在坟前,眼帘低垂,“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占了你们女儿的身体,不过,你们放心,现在我就是苏昭,关于她的一切,我都会一并抗下。”


“……吾渴盼此世,有纯粹之公正临之,不因身位而偏倚,不因位秩而失衡,无冤屈被深瘗,无罪恶得庇佑……”

母亲的话犹如在耳,裴淮之只觉喉咙一阵犯疼,他蓦地睁开眼,深深吸了一口气。

世上无冤,谈何容易!

这句话压了他太久太久,久到他都快忘记,自己原本的初衷,到底是什么?

“唔……烤鸭……”

耳边忽然传来一声呢喃,瞬间将裴淮之从情绪的泥潭中拉了出来。

他心头一动,转头看向声源处,苏昭将自己蜷缩起来,咂了咂嘴,喃喃的嘟囔着。

看着她恨不得把自己缩成团的样子,裴淮之蹙眉。

母亲说过,喜欢这样睡觉的人,十分没有安全感,对人有很严重的防备之心。

想起平日里苏昭的模样,似乎也确实如此。

“……裴淮之……”

听着自己的名字从苏昭的口中脱出,裴淮之心脏蓦地空了一拍,她这是……梦见他了?

裴淮之下意识凑上前,想听听后面的内容。

“啪!”

一道清脆的巴掌声在马车内骤然响起,裴淮之被这一巴掌打的愣了一瞬。

她,她打我?

“……打的就是你!小气鬼,周扒皮……”苏昭再一次咂了咂嘴巴。

裴淮之:“……”

他甚至怀疑苏昭是不是在装睡,就为了扇了一巴掌!

裴淮之咬了咬后槽牙,看着苏昭这恬静的睡颜,满腹的怨气骤然泄了下去。

算了,看在苏仵作辛苦查案的份上,饶她一次。

按照他母亲的话,怎么说来着?

想要马儿跑,就得给马儿喂饲料。

这点好处,给了就给了。

裴淮之如此安慰自己,然后在剩下的路程中,闭目养神。

当然,如果中间没有偷看那几眼的话,应该会养的很好。

马车渐渐停下,楚越的声音从外面传来,“主子,到了。”

裴淮之睁开眼,转头看向依旧睡得香甜的苏昭,薄唇微抿,脑海中,在叫醒她和丢下她两个选项中来回徘徊。

最后,他伸出手,将苏昭拦腰抱起。

出马车的瞬间,裴淮之清晰的感受到了来自楚越和刘伯震惊的目光。

“主子,属下来……”楚越下意识想将苏昭从裴淮之手中接过,却被裴淮之轻易躲开。

气氛在这一刻骤然凝滞。

裴淮之动作僵了一瞬,显然连自己为什么这么做都不知道,他的眼底划过一抹尴尬,“……愣着做什么,去休息。”

而后,加快了脚下的步伐,高大的身影飞快的消失在黑夜之中。

楚越费解的挠了挠头,脸上写满了疑惑。

王爷……这是怎么了?

刘伯倒是从里面品出了什么,轻啧一声,然后满脸喜意的跟了上去。

……

此时,顾府——

一如往常一样,顾恒一个鹞子翻身,从高墙上一跃而下,拍了拍手上的灰,一脸惬意的转身准备回房。

哪知一转身,就对上老管家堆满笑意,却满脸皱褶的脸。

“钱,钱叔?”顾恒吓了一跳,暗道不好。

“少爷安好。”钱管家眼睛眯成一条缝,“老爷请您过去一趟。”

果然!

顾恒一脸苦相,跟着钱管家来到了顾父的书房。

书房内,顾父坐在书案后,悠哉的翻着手中的书,顾恒一进书房,顾父的脸瞬间拉的老长。

“爹……”顾恒磨磨蹭蹭的站在门口。

顾府冷哼一声,“咱家是没有大门吗?天天翻墙,成何体统!”

“这,这不是方便吗?”顾恒讪笑两声,见顾父隐隐有要发怒的架势,赶紧转移话题,“诶诶诶!爹,您叫我来是要干啥?我这办了一天的差,实在是累的不行。”


丑?

苏昭猛然瞪大了眼睛,脸上的笑怎么也挂不住,良好的心理素质在这一刻险些崩盘。

“哪里丑了?这可是老娘特意学的,最完美的笑,哪里丑了!”苏昭将牙齿咬得咯咯作响,看着裴淮之的背影恨不得生啖其肉。

等这个案子结束,她一定要离这个瑾郡王……哦不,是离他们这个圈子都远远的!否则,她迟早会把肺气炸。

“苏姑娘,马车已经备好,准备何时动身?”

身后忽然传来熟悉的声音,打断了苏昭愤懑的情绪,她缓缓转头,就看见那个瑾郡王的侍卫正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他不是刚刚才离开吗?这么快就准备好了?而且……

马车?

“你准备了马车?”苏昭愣了愣,“是王爷吩咐的?”

楚越微微颔首,“王爷特意交代属下,用马车送苏姑娘回家,并且一路护送,不容有失。”

此言一出,苏昭的心情好了许多。

还以为自己要走着回去,没想到还有马车可坐。

“走走走,咱现在就走……”没有多想,苏昭迫不及待的推着楚越就离开。

之前对着裴淮之和顾恒没办法套话,眼下对着这个侍卫,或许她有机会问一问关于那个瑾郡王的事情。

……

与此同时,裴淮之已经将尸格带回了书房,顾恒早早的等在那里,望眼欲穿。

“这是那丫头验的?”顾恒翻看着尸格,忍不住咂舌。

大到死亡时间,小到细枝末节,尸体的所有细节都清清楚楚的记录在案,有一些就连经验丰富的仵作都会忽略的细节,这个丫头居然全都能找出来。

裴淮之将杯中茶水一饮而尽,“她虽然性格跳脱,还有些……八面玲珑。”

想起苏昭那言不由衷的笑,裴淮之唇角忍不住微微上扬,“……但不得不承认,她还是有些本事在身上。”

“哎呀,早知道我就跟去看热闹了。”顾恒一拍大腿,一副悔不当初的样子,看得裴淮之嘲讽的轻哼一声。

“怎么,不怕鬼了?”

顾恒脸上表情一僵,有些不自在的默了默鼻子,“嗐,子不语怪力乱神,你瞎说什么。”

“不说这个,咱说说这案子。”顾恒十分僵硬的转移了话题,将尸格递到裴淮之面前,“按照苏昭说的,凶手是在杀死王阁老孙女并抛尸之后,才将第二名死者的尸体抛出来。”

“他的目的是什么?费那么大劲去保存尸体,图什么呢?”

“或许,是舍不得?”

裴淮之的视线落在尸格上,手指指了指其中一行字。

“王阁老的孙女王梦媛,也就是发现的第二具尸体,整张脸几乎完全被刮花,显然,凶手知道王梦媛的身份非富即贵,不想让人那么快查出死者的身份。”

“只不过他没想到,官府会根据死者耳后的一颗痣很快的确认死者身份,并惊动了京城,才会慌乱之中不得不把家里藏着的第二具尸体抛出,吸引视线。”裴淮之垂眸沉思,食指无意识的在桌面上轻点。发出“哒哒哒”的声音。

顾恒此时也是冷笑一声,“呵,要不是死者里有王阁老的孙女,这县令恐怕还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也因为死者是王阁老的孙女,才能惊动了圣上,令你我二人来调查此事……”

“要是这么说来,其他几个死去的姑娘,岂不是沾了王家千金的光?”

顾恒说话时的语气中,夹杂着满满的讥讽,裴淮之剑眉微蹙,“这话在本王这里说也就说了,在其他地方管好你的嘴,莫要被人抓了把柄。”

“我知道。”顾恒有些丧气的垂下脑袋,“我就是看不惯那群人看人下菜碟的嘴脸,明明当初茗钰姨母都……”

话说一半,顾恒才惊觉自己说错了话,下意识抬头看向裴淮之,果然看见他的脸一点一点阴沉了下去。

“知瑾,我……”顾恒开口想要解释什么,却见裴淮之对着他随意的摆摆手。

“不必多想。”裴淮之面上平静无波,“就算阿娘不在,本王也不会允许他们蹦哒太久。”

话音落下,一时间,房中陷入良久的沉默。

裴淮之专注的看着手中的尸格,将自己心头的情绪收敛,继续将注意力集中在案子上。

“根据苏昭给出的结果,从第一个死者到第三个,头部被击打时,都没有多余的伤痕,说明死者是在静止不动,甚至都没有挣扎的时候被砸死的,凶手肯定用了什么手段弄昏死者。”裴淮之垂眸思索着,将自己的推测告诉了顾恒。

“尸格上说,死者身上没有多余外伤,那就肯定不是打晕的。”顾恒摸了摸下巴,“难不成是迷晕的?需要靠迷药才有信心钳制住身材瘦弱的女子,这身体得虚成什么样?”

一边说着,顾恒一边在纸上写下“身材孱弱”四个字。

裴淮之将尸格翻到第二页,“第二名死者的致命伤在前额,并且是多次,重复性击打,这说明什么?”

“说明凶手和死者有仇。”顾恒抢先一步回答,“啧啧,什么仇什么怨,下这么重的手。”

裴淮之抿了抿唇,对顾恒的抢答有些无语,“应该不止是有仇这么简单。”

“伤口之所以在额前,是因为死者和凶手当时应该是面对面的,或许在交谈,或许在争吵,但有一点是不会错的,那就是他们一定是相识的,而且已经熟识到可以避开他人密谈的地步。”

顾恒顿悟,“啊,有道理。”说着,又写下这条信息。

“至于第四名死者……”裴淮之继续将尸格向后翻,忽然顿了顿,“她应该是在遇害前苏醒过来,和凶手进行过撕打,并且伤了凶手。”

顾恒轻嘶一声,“能被一个女子挣脱并且伤到,这个凶手会弱成什么样子?”

“永远不要小看女子,更何况是在濒死之时。”裴淮之声音有些低沉。

很难想象,一个弱女子在发现自己被绑时该有多害怕,在那样的情况下还能想到如何反抗,有多不易。

顾恒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一改之前语气中的轻慢,“我明白。所以,我们现在要搜索的范围又缩小了很多。”

“身材瘦弱,身上有被抓伤的痕迹,并且认识第二名死者李茹……”顾恒掰着指头一样一样的数。

裴淮之的指尖在李茹这个名字上轻点一下,“重点放在第二名死者身上吧,清砚,一会儿你派人去李茹家中,好好询问探查一番。”

“可是该问的上次都问过了。”顾恒有些泄气,“那李茹的爹娘咬死了什么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关于李茹的其他事情一概不知,这样我怎么问?”

“上次他们说的,只是他们想说的,这次……”裴淮之眼底划过一抹意味深长,“这次,自然是要问出他们不想说的。”

他们不想说的,才是他想要的。


毕竟,俯瞰全貌,和平视细节,看到的东西可都是不一样,苏昭认为,加入他们,应该能知道一些高位者不知道的事情。

“你们说,先生把我们聚在这里是为了什么事?”苏昭的左手边,其中一名学子略微担忧的问。

另一个高个子煞有其事的回答,“还能是为什么?国子监五天死了三个人,里面还有左相的嫡孙,怎么可能善了?”

“我听说啊,这个案子已经由瑾郡王接手了。”

“什么?瑾郡王?”众人惊呼,“看来过不了几日,这个案件就会水落石出了。”

“可早一些结案吧!早点把那个凶手抓住,咱们也可安心一些。”

苏昭听着这些学子的言论,忍不住啧啧一声。

想不到裴淮之在这些人里这么有威望。

“诶?高兄,你这是怎么了?瞧着脸色这么难看?”

苏昭应声看了过去,就见在那一群人之中,一个样貌平平的的学子苍白着脸,嘴唇抿成了一条线,似乎不是很舒服的样子。

“咳咳,我没事……”被称作高兄的男生捂着嘴轻咳两声,“昨夜踢了被子,今日有些着凉。”

“高兄可要注意身体才是。”问话的男子轻声安慰道。

“多谢关心。”姓高的男生正要拱手称谢,却忽然被身后的人撞了一下。

力道很轻,但他却踉跄了一步。

苏昭不由得多看了那个姓高的学子一眼,倒也没多想,但还是暗暗将这个人的样子记在了脑海里。

见这群人再也没露出什么信息,苏昭又转战他处,在院内漫无目的的晃悠,忽然,一道突兀的声音传进了苏昭的耳中。

“……陆兄,我记得,李兄的死是你和张兄发现的,可否详细同我们讲一讲?”

苏昭微微挑眉,立刻朝着声源挪了过去,转头一看,却意外对上了一张十分眼熟的脸。

这张脸……好像从哪里见过?

苏昭下意识的从自己的记忆深处挖了挖,脑海中灵光一闪,瞬间瞪大了眼睛!

陆远舟?

不会这么巧吧?

苏昭忽然响想起自己男儿身的打扮,脸色登时一变,立刻转过身去,唯恐被陆远舟看出身份。

良久,身后传来陆远舟平淡如水且中规中矩的话语——

“此事几人已经由瑾郡王接手,便不是你我等人可以谈论的事情,况且此事涉嫌命案,我们还是不要知道的太多比较好。”

话音一落,苏昭在心中忍不住为他翘起了大拇指。

不卑不亢,处变不惊,嗯,是个人才。

“陆兄此言有理。”另外一个人接话,“我们只是普通学子,比不得那些权贵子弟,还是莫要沾染上是非才好。”

“哼!要我说,那凶手就应该早早的将那些败类杀了!省得他们在国子监内,将这里搞得乌烟瘴气。”

“嘘,小声些!万一被那些人听见,你又要被针对了。”有人立刻出言制止。

哪知这人不仅不收敛,反而变本加厉,“我怕什么?他们此时怕是自身难保了!”

“你们也不想想,当初他们是怎么欺辱我等?不说别人,最惨的那个高通,可是差点被他们给害死!若不是陆兄你及时赶到,高通怕是已经……”

此言一出,众人皆是沉重的叹了口气。

苏昭将几人的谈话记在了心里,着重在那几个人名上面打上了标记。

高通,陆远舟……

“可是,杀人的会是谁呢?”寂静的气氛之中,有人蓦地开口,“院中这几天戒严,官兵将这里围的水泄不通,可是凶手还是一样来去自如……”


跟在裴淮之身后,苏昭快步走进房间,入眼处是一排被麻布盖住的尸体,躺在冰凉的木板上,墙壁上的光在房中若隐若现,阴影打在那些尸体上,为这恐怖的画面增添了几分惊悚的色彩。

“这些就是近一个月来被‘少女失目案’凶手杀死的四个死者,尸体本王都存放在此处,尽可能的保存它原有的模样。”裴淮之缓缓开口,面色是说不出的凝重。

苏昭也一改刚刚轻松的模样,踱步走到其中一具尸体跟前,掀开了遮盖在死者脸上的麻布,一张青灰色的脸出现在她面前,脸上似乎还保留着死者生前的扭曲表情。

少女不过十五、六岁,却死在了她最美好的年纪。

“我可以开始了吗?”沉默良久,苏昭抬眸,询问的目光看向裴淮之。

裴淮之微微颔首,“尸格本王帮你记录,你尽管开始。”

说话间,他已经坐在了一旁的书案后,开始研墨。

苏昭按照从左至右的顺序,从最左边的尸体开始检验。

“第一具尸体,死者,女,身高五尺左右,死亡时间大概在……十八到二十天之前,头部有一处致命伤……”苏昭将烛台靠近尸体的头部,饶是在这冰冷的停尸间,尸体也已经有了轻微的腐坏,但好在并没有腐坏太多。

“……系钝器击打所致,伤口比较特殊,且伴有重复性击打的痕迹,伤口中间较深,边缘较浅且边缘比较直,长约四寸,宽约二寸,伤口边缘有不规则淤青……”说到这,苏昭顿了一下。

见苏昭停下,裴淮之记录的动作一顿,“怎么了?有什么问题?”

苏昭直起腰,左手握拳,右手展开,相对着做出一个击打的动作,“这种伤口,应该是一种表面比较光滑,中间可能有棱角的这么一个东西,就像是……”

她的目光在房间中扫了一圈,最终将目光落在了一旁的桌子上,“就像是这个桌腿,但是材质应该会比桌腿要硬。”

裴淮之诧异,“这是你单看一处伤口得出的结论?”

苏昭摆摆手,“我可没说这是结论,只是一种假设。”

她可不敢胡乱保证下结论,万一和她说的不一样,再把错怪罪在她的头上就不妙了。

裴淮之哑然,不知想到了什么,他微微挑眉,“好,你继续假设。”

苏昭再一次将视线转回尸体上,“死者双眼被人以利器挖掉,伤口无生活反应,边缘有轻度撕裂……”

“等等。”裴淮之打断苏昭的话,剑眉微蹙,“何为生活反应?”

“生活反应,简单来说就是死者生前,受到损伤后出现的一系列反应,像出血,凝血之类的。”苏昭没有抬头,一边查看死者伤口,一边回应。

裴淮之恍然,“所以,没有生活反应,就意味着,死者是在死后被挖的眼睛?”

苏昭停住动作,抬头看了他一眼,“王爷好悟性。”

言毕,她从一旁摆放整齐的验尸工具中拿出一根细长的铁针,顺着死者眼睛的伤口里插进去探了探,“挖眼睛用的工具应该是一把宽约一寸,长约六寸的单刃匕首,凶手在杀死这个死者的时候,手法应该还不太熟练,眼睛的伤口有反复切割的痕迹。”

说话间,苏昭将目光移向了死者的身体,死者依旧穿着死前的衣服,一身华丽且轻薄的纱裙,肌肤在外裸露大半,显然十分的开放,苏昭对死者的身份有了计较,抬手将死者的衣衫尽可能的褪去。

毫无意外,死者的身上很干净,几乎没有什么伤痕,只有脚后跟处有一些擦伤,看样子是拖拽导致的。

第一具尸体检验完毕,苏昭又向其他几具尸体走去,毫无意外的,其他几人的伤势大多一致。

很快,苏昭就将几具尸体都检验完毕。

“说说你的看法。”裴淮之放下手中纸笔,看向苏昭。

苏昭此时也不想藏拙,将自己的发现一五一十告诉了裴淮之。

“……第二具尸体,伤口在脑后,没有反复击打的痕迹,几乎是一击毙命,眼睛处和脸上的伤,皆为死后伤……”

“第三具尸体,依旧是一击毙命,只不过伤口改在了前额,不排除死者与凶手相识,趁其不备下了黑手。”

苏昭又看向第四具尸体,那个和自己一起被捞上来的女子,“第四具尸体不太一样,凶手的手法显然更加熟练,也变得更加凶残,这个姑娘是在活着时被挖的眼睛,然后头部遭受重击而死。”

她看了看死者手臂,腹部以及腿部的淤青和挫伤,眼底闪过一抹凝重,“死者死前应该是和凶手搏斗过,她的指甲里还有一些皮肉,应该是和凶手撕打时留下的。”

苏昭很惋惜这里是古代,若是放在现代,就可以用那些人体组织提取DNA了。

此时的裴淮之不得不承认,苏昭是有些本事的。

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检验完四具尸体并且还如此详细,这是他生平见过的仵作中,能力最强的一个。

当然,前提是苏昭所说的都是对的。

想到这,裴淮之眼底划过一抹幽光,“第一具尸体发现的地点是城西的一处暗巷里,时间与你推测的死亡时间基本吻合。”

“第二具尸体是在西街的一处暗巷,被一群乞丐发现的。”

“第三具尸体的发现时间是第二具尸体发现后的第三天,在城北那座荒废的破庙里。”

“第四具尸体就不必本王多说了。”

裴淮之将尸体发现时的一些细节告诉苏昭,起初苏昭还认真的听着,听到一半,苏昭忽然顿住。

“等等,你说什么?”苏昭狐疑的指了指中间的两具尸体,“你说这个是第二具,这个是第三具?”

裴淮之没有否认,却也看出苏昭的异样,“有什么不对?”

“当然不对!”

苏昭瞪大了眼睛,满眼的不可置信,指着那个被刮花了脸的尸体,“你说反了,明明这个是第二个,那个是第三个!”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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