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墨沈知意的其他类型小说《被弃高速的婚姻:从心碎到新生的决裂小说》,由网络作家“沈墨”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而沈墨也确实再一次背叛了我的信任。不过一年时间,只要沈知意勾勾手,他就会毫不犹豫地抛下一切朝她跑去。“墨哥,我知道不该来打扰你,可是我刚搬来这儿不认识人,我感觉好像有人在跟踪我,你能不能来接我一下?”电话那头的沈知意怯怯的,似乎还有小声的啜泣,沈墨一听,急得从桌上拿把车钥匙就大步流星朝外赶。
《被弃高速的婚姻:从心碎到新生的决裂小说》精彩片段
而沈墨也确实再一次背叛了我的信任。
不过一年时间,只要沈知意勾勾手,他就会毫不犹豫地抛下一切朝她跑去。
“墨哥,我知道不该来打扰你,可是我刚搬来这儿不认识人,我感觉好像有人在跟踪我,你能不能来接我一下?”
电话那头的沈知意怯怯的,似乎还有小声的啜泣,沈墨一听,急得从桌上拿把车钥匙就大步流星朝外赶。
深夜三点半,我爸妈早就睡下了,更何况两个老人家离我有段距离,身上又有基础病,一个着急犯了高血压就是得不偿失,而婆婆她怕打扰我们小夫妻,新婚后就搬去老年公寓了,我抱着孩子哭了好一会儿,没得办法,最后点了个外卖打赏了两百块钱求外卖小哥陪我去看诊。
熬了半小时才有人接单,小宝已经烧晕过去了,外卖小哥好心地抱起孩子陪我挂号,儿科门口排队等医生的功夫,他啧啧感叹,“单身妈妈带孩子真是不容易啊。”
我愣了一下,“我结婚了。”
“噢,那你老公应该是忙工作吧?
小孩子金贵,奶粉钱也不好赚啊。”
我尴尬笑了下,沈墨不是忙工作,是忙着为白月光排忧解难,忙到连亲儿子发烧都能不管不顾了。
回忆结束,既然已经撕破脸了,那我就要把我和小宝该拿到的损失赔偿全拿到手,没道理我们两辛苦打拼的基业,却被他一直送给沈知意当礼物讨佳人欢心。
我把新的一份离婚协议书发到他的邮箱和微信上,来之前我就找律师谈过了,他和沈知意来往丝毫不避讳,好几条大额转账的记录和亲密合照,只要找私家侦探稍微跟踪一下,就能全部弄到手,所以他这个过错方,我自然有理由让他净身出户,把这栋房子当作赔偿补给我。
微信那边沉寂了一会儿,沈墨发来个讥讽的笑脸:这又是什么新招数?
我已经有按时回家了,你还要怎样?
我要和你离婚,你看看条件赔偿,不合适的咱们可以再谈。
你居然肯舍得和我离婚?
别演戏了。
我简直惊讶于他那莫名其妙的笃定,你凭什么认定了我绝对不会和你离?
小宝还小,你别折腾这些有的没的。
这个时候,他倒是知道靠孩子绑住娘了。
我冷笑了一下——就是因为小宝,我才必须和你离婚的,小宝发烧,你不去看他,他一岁后,你带他去过一次游乐园,给他买过玩具吗?
他今年过生日,你在干什么?
你在陪沈知意挑房子谈价格。
你妈心脏病换药,我爸妈高血压看医生,你去过一次没有?
孩子是我一个人的吗?
这个家是我一个人的吗?
说来说去,还不是要我多回家么?
说的这么好听干什么?
我被沈墨蠢笑了,也为自己这么多年陪一个烂人消耗青春不值,失望太多,争辩都懒得争辩。
你最好尽快签字离婚,我手里还有你和沈知意大额转账的记录,我们现在还是夫妻,这是夫妻共同财产,只要我想,我随时能起诉她把钱讨回来。
也不用跟我说那些有的没的,我只给你三天时间,三天一到,我会起诉你转移夫妻共同财产,诉讼离婚,你是过错方,而且我赚的钱不比你少,住院单缴费单都能证明,平时基本都是我在陪伴孩子,小宝会判给我。
一谈到沈知意,他就像个被踩住尾巴的猫,瞬间安分下来,打了又删,最后还是发了一句——我们之间的事,不要把知意牵扯进来,你要离婚,我会好好考虑的等了三天,我却等到了沈墨低眉顺耳地跟在他妈身后,敲开了我公寓的门。
沈墨的父母是中产常见的高知家庭,父亲是大学教授常年泡在实验室里搞研究,母亲是大学老师,因而对我们的恋爱很开明,新婚之初就出资给我们置办了一套房子,坐月子的时候沈墨始终缺席,也是她出钱找月嫂做产康陪我康复,是以即便知道婆婆是来做最后的挽回,我还是给了婆婆脸面,让他们母子进门了。
“小越,你们之间,还有弥补的余地吗?”
这话一出,也许是她也觉得有些尴尬,讪笑了下,“小墨他本性不坏,只不过是被外面的花花草草迷了眼,一时想差了。
我以后会让他和小意少联系的。”
忘了说,沈知意与沈墨从初中起做邻居,也算是一种青梅竹马,要不是她为了奔赴前程,拿了offer签约,撇下一无所知的沈墨害两家父母空欢喜一场,沈墨一辈子也无法与我成婚。
只是看着沈墨在她身后明显不能苟同的表情,我不再觉得心酸,只是觉得好笑,这么一个大男人,出了什么事还要靠老妈擦屁股,连承认喜欢沈知意的勇气也没有,做父亲做丈夫更是全不及格,我又图什么呢?
这么想,我也就这么说了,“妈,我们之间的事,我是真的不想麻烦到你的,沈墨心思不在我这,小宝一年到头能见到爸爸的次数更是少得可怜,他既然不稀罕这个家,强求无用,还不如放他走。”
我已经心死,自然不会像之前那样哭哭啼啼求他回头,反而平静无比,偏偏这反差却叫沈墨敏锐地皱紧眉头,“你是认真的?”
见我再一次把那张离婚协议摆在他面前,沈墨居然只顾得上看我,没心思计较赔偿多少,只是呐呐地,“你,你怎么能同意和我离婚?
你怎么能?”
“三天时间已经到了,如果你不想我一纸诉状把沈知意送上法庭要她还钱,还是赶紧签了吧,还有,你给她的转账有一半是我的。
小宝一岁以后的家庭开支基本都是我出的,你的工资一到手,一大半全是去给她买礼物了,以后怎么样我管不着,现在,把我的那份吐出来。”
沈墨疑惑又吃惊的表情忽然缓了一瞬,他重新用那样笃定的目光一寸寸审视我,“我知道了,你还真是嫉妒知意。
小越,我之前怎么没发现你是这么物质的人?
送出去的哪有在收回来的道理?
你果然比不上知意。”
婆婆在一旁着急地拉他衣袖试图劝阻,却反而让他越发肯定地自以为拿捏住了我,只是我神色如常,“看来是不还了,行,那就是没得谈了。”
沈墨既然不见棺材不落泪,我也乐得成全他,周五下班前,我把结婚这两年来他给沈知意转的每一笔,送的每一个高档礼物全打印下来,一张一张贴在了沈知意办公的摩天大楼前,又联系律师起诉了沈知意,要她把被转移走的夫妻共同财产还回来。
沈墨不喜欢我的物质,不喜欢我锱铢必较,那是因为他一心扑在他的云上月沈知意身上,用他所有的金银捧着这朵墙外红梅,留我一个人支撑起我们两个人的家,爸妈的医药费,同事人情往来,小宝吃穿用度,家里水电米面粮油,几乎都压在我的工资上,当然得一份摆成两份用,刚出月子的那对金镯,也早为了生计卖了了事,就像他昙花一现的情意和真心。
但他很快就会知道,一旦爬出他的这个婚姻坟墓,我也能像他的白月光一样璀璨动人。
踩着下班点,沈知意穿着身红色缎面鱼尾裙晃悠悠朝我走来,笑得柔柔的,”嫂子,你怎么在这,是来找墨哥的吗?
“她和我为数不多的几次见面,都是这样趾高气扬的做派,全然不顾自己危险的舆论境地,只当我盯着她的白色古驰包看,笑得更明媚了,“这个还是上次墨哥给我买的呢,我说四万多太贵了,别破费了,他还是非要给我买下来,又说你管得严早早回去了,想必,墨哥这样出手阔绰又顾家的丈夫,你们过的一定很幸福吧?”
没在我脸上看到前几次的勉强和不甘,她有些乏味地正要往外走,却听身后一声不大不小的,“不要脸的小三,上门挑衅来了!”
她张扬的笑脸一凝,这才发现本该流动人潮已经全围住了她,熟悉的不熟悉的同事对她指指点点,而玻璃窗上多出来的打印纸,一条条无比清晰地打印了她和沈墨的聊天记录,沈知意的脸色一下子就灰败了,哆嗦着嘴唇,好半晌,未语泪先流,“嫂子,你怎么能这么污蔑我?”
我心里没有一丝一毫沉冤得雪的快乐,只觉得沈墨实在是可笑,白月光到手了就成了饭粘子,苍蝇血离远了又成了朱砂痣,他也不是多喜欢沈知意,不过是图她金钱堆砌起来的气质和美貌却又无力负担,才想起我这个经济实惠的前妻来,丢了房子,我不肯照料他,又得他老妈大半夜过来收拾烂摊子,而且酒气上头来,也不管会不会扰民。
说来说去,其实最爱的还是沈墨他自己。
后来听说沈墨前一晚喝大酒第二天结婚的时候脸色发青,司仪问你愿不愿意娶她的时候呆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给了沈知意好大个没脸,两人不顾还在办酒呢,就大吵了一架,沈知意有娘家人撑腰,办完就回娘家去了,沈墨一个人缩在空荡荡的精品房里尴尬又孤独,想找个人说话都没人,只能灰溜溜地上门赔礼道歉。
原本就是那样尴尬的关系,没了阻碍,最开始的荷尔蒙褪去后,还是化成最常见的一对怨偶,三天两头地拌嘴,沈知意本就身子骨弱,大怒之下流了产,伤了身子骨,至少这三五年里是生不了的。
沈墨又年过三十,精子质量只降不升,以后再想有孩子也是难上加难,昔日他看也不看的儿子,居然有可能成为他以后一辈子的养老保障。
元宵的时候,我陪小宝选花灯,小孩子见风就长,也不肯要幼稚的吹风机小猪了,拿着个半身长的鱼灯扭来扭去围着我叽里咕噜地冒泡泡,非说我是大鲤鱼精,他是小鱼精,咱们两偷偷的不要叫法海捉了炖鱼头汤。
我哭笑不得,白素贞听了他的改编版本都要叹气,转过弯的时候,却碰上了胡子拉渣的沈墨。
他瘦了很多,也萎靡了很多,身边没再站着个温柔多情的沈知意,孤零零一个混杂在元宵节夫妻游街情侣恩爱的团圆氛围里,更是离群索居,一双眼睛愣愣地看着刚刚还活泼好动的小宝瑟缩在我身后,扒着我的裤腿怯生生地看他。
“小越,好久不见,你带小宝出来玩呀?”
大半年没见,我不用再一人养全家,终于有时间保养自己报班学琴,自然是大变样了,我笑了笑同他客套,“你夫人呢?
没和你一起?”
他本就凄苦的脸色一灰,呐呐好一会儿,小小声地,“我当初不识好歹,我不该和你离婚的。
她嫌我工资低,吵架回娘家了。”
说着又看了小宝好一会儿,充满希冀地问我,“小越,如果为了孩子,我们还有没有可能再婚?”
没离的时候,小宝和我是他讨好沈知意碍事的绊脚石,是不能被公开提及的“亲戚”,现在分开了,他却巴巴上赶着复合了,人真是一个矛盾的生物。
我有心给他一点体面,是他上赶着不要。
我冷笑了下,自从孩子被判给我后,沈墨当真规规矩矩地不曾来看过小宝一次,就连一开始说好的2000生活费也是拖拖拉拉,“沈墨,你连这两个月的生活费都不肯给,怎么还有脸说是为了孩子?”
我的目光掠过他看到不远处一个袅袅婷婷的人影,那口堵在心上五年的气忽然就散了,我朝他笑了笑,“你该不会要跟我说,是你夫人吝啬,连这点养孩子钱都不舍得出吧?”
沈墨原本窘迫的脸色一下子就亮了,“是啊,小越,你不知道,知意她不肯出,还和我吵了一架,不是我不肯——”他辩解的话被他身后大步赶来的沈知意一巴掌打断了。
这次再见,沈知意身上简朴到几近简陋的地步,从前豪奢的项链包包更是没有了,浸着红血丝的眼睛狼狈地掉泪,“沈墨你混蛋!
是你说的让我把持家用工资上交,你儿子该你养,别想甩锅到我头上,为了跟你好好过日子,我已经够节俭了!”
沈墨刚捡起的脸面被这一巴掌打断了,当街就互相撕扯起来,沈墨咬沈知意花钱大手大脚,路边的橘子不吃,非要吃什么樱桃蛇果,肚子里都没货就敢这么挥霍,以后还得了。
沈知意也不遑多让,笑他一辈子受穷的命,谁跟他结婚谁倒霉,实话说吧,当初去留学就是为了钓小开的,被调到这个大厂也是因为傍大款被撕破脸混不下去了,之前奉子成婚的更不是他沈家的种,活该他当一辈子绿毛龟。
闹得那么难看,沈墨在小宝面前也没什么脸面可言,即是撕破了脸,沈墨只能从自己的私房钱里扣出生活费来免得我起诉他,但每次想见小宝,不是被我躲掉,就是以沈知意大闹收场,偏偏沈墨想离,沈知意就是拖着不松口,最后居然打进了医院,影响实在恶劣,直接被公司停薪留职了,但大厂人才如流水,一个萝卜坑空出来,多的是人补上去,他也算是下岗了。
为了保护小宝,我带他去外地读到小升初,才从婆婆的盆友圈看到了沈墨得了胃癌的消息。
当初尽心尽力就想照顾好他,人家不领情,非要跟真爱双宿双飞,这下果真重病在床,沈知意却频频出差不肯回家了。
再后来,就是沈墨的卟告,胃癌一旦被查出来几乎就是中晚期没得治。
我心底幽幽叹了一声,只道是孽缘一场。
电话那头的沈墨啧了一声,耳边还有嘻嘻笑笑的推杯换盏声,他似乎强忍着耐下心来,“小越,你是不是又疑神疑鬼了?
我只是来参加同学会,我和知意真的没什么,你别再闹了,我回去跟你说。”
我还听到电话那端的人好奇地问他电话是谁打来的,他只说“一个亲戚。”
就把电话挂断了。
哈。
恋爱两年结婚三年,到头来,就是个上不了台面的亲戚。
我想笑,眼泪却先一步掉了下来。
有沈知墨出席的场所,沈墨会待到很晚才回来,好像这个昔日让他安宁温暖的大后方成了他不可言说的洪水猛兽。
小宝最开始刚学会说话的时候,还会磕磕巴巴地窝在我怀里,期待地看着我,问我,“妈妈,爸爸去哪儿了?”
等的次数多了,他也就不再问这个我也无法回答的问题,也不敢再期待他本该拥有的父爱,只是熟练地上来亲亲我的脸,乖巧地抱着他的小枕头去睡觉了。
我一个人在客厅听着时钟的声音枯坐了好一会儿,终于下定决心,就算不是为了我,也不能再让小宝这么可怜了。
既然决定要分开,以往为沈墨留的客厅灯和那一碗凉了又热的小米粥当然也取消了。
我从前只以为他为了我们这个小家奔波辛苦,忙着和客户领导应酬,天天喝酒,怕他年纪轻轻搞垮了身子骨,就是为了确保他一回来能喝到一碗温热的粥暖暖胃,让他知道这座城市的万千灯火里,始终有一盏为他而留。
可惜,人心不是佳肴美酒,再怎么努力温热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吱嘎。”
沈墨踉踉跄跄的步伐打断了我的思绪,他被酒精模糊了视线,只能勉力分辨出我的方向,看了看空荡荡的桌面上不再有熟悉的小米粥,取而代之一张薄薄的离婚协议书,他皱紧了眉头,看清字样后,很快就把那纸协议揉成一团糊乱丢到了我脚边。
“关越,我自认为对你已经够有耐心了,但你不要一再来挑战我的底线,也不要总是拿离婚说事,我和沈知意清清白白,她不是你这种人可以污蔑的对象,你也用不着玩这种小伎俩,你听清楚了没有?
再有下次,我们就真的离婚。”
他那义正严辞的语气,俨然我是什么无理取闹的疯女人,但明但明明他也心知肚明,才会一再同我辩驳他和沈知意那摇摇欲坠的友情。
“爸爸!”
因为沈墨的“加班”,小宝已经两个月没见到他的大忙人父亲了,又正是最孺慕父母的年纪,到底还是忍不住,拖着他最喜欢的小毛毯哒哒哒地朝沈墨的方向跑去,又被他浓烈的酒气吓退了一步,只是眼睛亮闪闪地看他,张着臂膀,期待一个暖烘烘的拥抱。
“你实在是用不着拿小孩子来博我眼球。”
沈墨的眼神只在小宝身上停顿了一瞬,似乎是要把今天晚上所有的不顺全发泄在我身上,他冷笑一声,“都是做父母的人了,还天天纠结什么爱不爱的有意思吗?
再说了,小孩子觉多,你一个当妈的不让他早点去睡觉,现在还在熬夜,你这个妈怎么当的?”
小宝呆住了,尴尬地收回手,眼睛在我们之间打量了一圈,片刻,水盈盈地滴下泪来,他实在是不理解为什么别的同学都有疼爱他们的爸爸,可以让他们骑大马举高高,而他实在是太羡慕了,小心翼翼地试探,偏偏自己的爸爸连一个拥抱也吝啬。
我看着小宝无所适从的表情,心里一酸,连忙把他搂在怀里柔声安慰。
“妈妈,爸爸是不是不喜欢我啊?”
“不是的,宝宝,他今天是工作太辛苦了太累了——”我那单薄的借口连小宝的泪光都无法蒙蔽过去,心里再一次感到痛彻心扉。
是啊,沈墨,既然不喜欢,为什么要放任你我的孩子生下来?
其实被沈墨一个人丢下去生产那天,我就想放弃维系这段婚姻的,是他说,孩子还小,需要一个稳定的家庭结构,他一时糊涂,和沈知意都是过去式了,以后一定会把重心全转移到我们这个小家,让我千万再给他一个机会。
他说得那样恳切,甚至不嫌弃刚出手术室的我刀口未愈,跟着护工学怎么照顾产妇,帮我去单位请了产假,又亲力亲为帮我擦恶露换刀纸扶我上厕所,就连小宝好几次半夜饿醒要喝夜奶,也是他先我一步从床上坐起来,叮嘱我睡个好觉,自己去煮开水放凉了泡奶粉。
他学的那么认真,照顾得那么尽心尽力,甚至于小宝开口的第一句话,先是磕磕绊绊的爸爸,才是妈妈。”
小越,我知道我之前确实对你不够重视,但是谁的婚姻不经历一些风雨考验呢?
我一定会和你一起好好经营我们的小家。”
那个时候的沈墨因为照顾孩子和工作两头跑瘦了好几斤,却用自己升职的第一个月工资给我买了一对金镯子,他双膝跪地,虔诚热切地看着我,“我们重新开始吧,老婆,我会对你们好的。”
我们的小家,多么动听的承诺。
我看着眼里全是我的沈墨,想到刚谈恋爱时他因为沈知意出国留学被断崖式分手而颓败的沈墨,在我的陪伴鼓励下,眼里一点点被我占据,在这座城市留下越来越多只属于我们的回忆,人生能有几个五年呢?
就算重新再找,谁又能保证下一个人,不是另一个沈墨呢?
于是我答应了。
我替她打通了沈墨的电话,自从沈知意被调任回总公司,他们两虽是不同部门的同事,却时常一起上班下班,不多时护花心切的沈墨就阴沉着脸跑了下来,拦在了她身前,活像我是什么十恶不赦的杀人魔,要屠戮他身后摇摇欲坠的白莲花。
“我说了我们两的事,不要把无辜的人牵扯进来,关越,你听不懂人话吗?”
我好脾气地把离婚协议给他,“签了我就走,绝不拖泥带水,沈墨,既然这么讨厌我,那就离婚,你一个大男人,喜欢沈知意,连承认她保护她的勇气也没有吗?”
一说到离婚,他又开始转移话题,支支吾吾,“这个事情我们回去再商量——”拖着不肯离,无非是想我替他处理好家长里短,好让他能一直轻轻松松地和沈知意花前月下而已。
也就是以前的我心有不甘,就是想维护好我们的小家。
但现在,谁惯着他?
“人越来越多了,沈小姐才被调回来应该还没过考察期吧?
舆论一直发酵的话,是不是对她转正不利啊?”
沈知意还在哭哭啼啼的脸一僵,惊惶地拉着沈墨的衣角,“墨哥,我好不容易才进的大厂!”
沈墨盯着我,脸色已经难看到铁青,恨我让他被前后夹击下不来台,又恼怒我居然没他预料中那样不肯离婚余情未了,不论如何,他再不情愿还是签字了。
“明天我们去领离婚证。”
沈墨脸色有些不自然,就是不肯看我,“不是要摇号领离婚证吗?”
“从你大晚上把我一个人丢在高速路边的时候我就去领号了。”
既然已经拿到了签字,我只觉得浑身一轻,再看向沈墨,到底是五年的枕边人,不如好聚好散,“你自由了。”
他愣怔着看我,嘴唇嚅动了几下,到底被一旁啜泣的沈知意牵动着,竟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一步步看着我出了公司门直到再也看不见。
领证不到三个月,我就听到了沈墨和沈知意结婚办婚礼的消息,沈知意办得急匆匆的,生怕人家不知道她和沈墨才离婚就勾搭上,龙飞凤舞的婚帖送到了我这里,说是就算不随礼也能去,再怎么说也是朋友一场。
我还以为至少我会酸楚一下所托非人,没想到心里还是平静如水,如果沈墨不是喝醉了酒在办婚礼的前一天要死要活就是要敲开我的门就好了。
我不肯放他进来,他就抱着酒瓶在走廊边喝边哭,“老婆你为什么不要我了?
为什么要和我离婚?”
“我们已经离婚了,沈知意才是你老婆,你不是一直心心念念着她吗?
别在我这儿闹事了。”
我怕吵到邻居,只想赶紧把他弄走。
沈墨却不依,非要同我诉苦,“之前我只觉得知意不食人间烟火,但一到她办婚礼,一切都不一样了。
我一个大厂高管也没多少赚头,她一开口就是要五星级酒店的五十桌宴席,光这个场地费就要二十万,席面也要最高一档的白金桌,一桌999,还有那个婚服也非要橱窗的,租还不行,就要买下来。
好几次才和司仪把方案敲定好,她一个灵光一闪,我就得跟孙子似的在人家那边推倒重来。”
“彩礼19.9万,一块都不能少,没了陪嫁的房,那就先租市中心的精品房。
我为了能多赚点天天加班喝酒跑项目,回家没个灯,也没口热汤热饭,让她帮我烧壶开水润润嗓子,她说我欺负她,说她不是嫁给我做家务的。”
“即便这么捉襟见肘了,她还是想要我给她买最新款的包包和鞋。
而且宾客名单座位安排也被她安排得乱七八糟,一个不小心就会得罪很多人,之前同事结婚随礼随了多少也不知道,我真的负担不起了!
老婆,我错了,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我之前一直不知道你这么辛苦,现在看看,她才是物质的那个,我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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